我们在乎自由,比我们随心所欲,所以她跟秦王,跟盖聂都不合适,迟早是要分开的。
我去给她准备一点吃的,你把衣服拿过去,再拿点伤药吧,万一是受伤了呢,动作快点。白凤不高兴的情绪来得快,去得也快,立刻又恢复了平时酷哥的模样。
墨鸦这家伙,平日里说不出几句好话,这种时候却总是能讲出几分道理,能够陪她一起走走停停到最后的肯定是他们,这样一想白凤顿时就高兴多了。
哟,你小子还指挥起大哥来了,快走快走,我送个东西肯定比你做饭快!墨鸦带着夜星的人从新郑撤离的时候,把忘机的东西都带走了,她吃的用的穿的,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都是他亲手整理的,他恐怕比她本人更清楚她有哪些东西。
月光缎,光泽如同珍珠一般柔和低调,手感顺滑又像那皎洁的月光,因而得名,看起来轻薄却十分厚实,手头这件衣服样式大气,长裙及地,她之前没穿过,这是墨鸦找了新郑最好的绣娘,比着她的身材新制的。
就是这件了,穿上以后遮得严严实实的。墨鸦自言自语道,拍了一下掌心,他把衣服叠好,觉得这个一定适合忘机此时穿。
姬无夜那里有不少好东西,绫罗绸缎,金银珠宝,墨鸦明里暗里都给夜星送了许多,能带走的就带走,带不走的他花起来也不含糊,比如给她买东西。
忘机一点儿不在乎自己穿什么,用什么,对这些从不过问,墨鸦倒是很喜欢这个消遣,当然,他的审美也很不错,所以忘机从来没拒绝过他的请求,每一次帮她打扮,她都乖乖的任凭他动作,想着忘机从头到脚都是他准备的,墨鸦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。
天泽坐在营地最偏僻的角落,面色十分不善,冷眼旁观人来人往,他看着盖聂走过来又离开,看着墨鸦和白凤一个去了秦国马车那边,一个去了树林里,蛇头锁链发出冰冷的摩擦声,让不耐烦的大脑稍微了冷静一点。
能驱使得动那两只小鸟的,除了忘机没有别人,是不是她来了?既然来了为何又不现身,他等了好久,等这个无情的女人出现,蛇头锁链似乎有些兴奋,盘旋在天泽手臂上摩挲着。
天泽暗啐了一声,离开新郑的时候,那个秦王看都没看他一眼,说了一句赦免就走了,他从笼子里出来的时候就想杀了这一群人,只可惜内力还没有恢复,盖聂又实在太强,他身边的四个人对上墨鸦和白凤都只能势均力敌,马车里还躺着一个玄翦,只能作罢。
本来想让百毒王给他们下毒,却被墨鸦识破了,还一脸讥笑地告诉自己,忘机在他身体里种下了名为生死符的东西,如果他们出事,他只有死路一条。
忘机说他太冲动,太容易让愤怒控制自己,事实证明,自己还是很能屈能伸的,天泽冷哼一声,要死也要拉着那个女人一起。
其实天泽听到墨鸦说的话的时候,第一反应不是生气,他甚至没有觉得自己不生气很奇怪,他心理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果然如此,这就是那个女人的作风,或许在他没发现的时候,嘴角还有一丝笑意。
天泽选择了忍耐,他可以一直忍到忘机回来,所以明明他已经自由了,还是跟着大部队默默一起行动。
总之,因为种种原因,他们一行人是这个营地里最被排斥,获得信息最少的人,似乎谁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,但是又谁都不来招惹他们,这种状况从天泽离开韩国的时候就开始了,所以他明明察觉到忘机回来了,却没办法跟任何人核实,只能等她自己出现。
忘机百无聊赖地在车里等着,左看看右摸摸,她很少坐马车,没想到里面还挺有玄机的,四方软塌下,地板下,都有储物空间,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藏身暗格。
嬴政的目光则自始至终都只落在忘机身上,她不肯跟他说话,他反而觉得她耍性子的活泼模样,格外惹人爱怜,这样很好,他像忘机那般大的时候,心思就已经极为深沉,整日不苟言笑。
不希望忘机也是这样,嬴政比她大七岁,他觉得她还没长大,天真烂漫一点更好,拥有过人的智慧不是必须要有过人的城府,她不必出谋划策,帮他做点其他的事,亦或是单纯地陪自己,他也愿意宠着。
衣服在盒子里。墨鸦身形极为敏捷,不着痕迹地避开盖聂想要接过去的手,然后将东西从车门缝里递了进去。
盖先生太客气了,这种小事实在不值得您动用这双顶级剑客的手,让我这种下属来就可以了。墨鸦挑了挑眉,薄唇微动,无声道,即使没有说话时的语气,这话也显得有些莫名的怪。
盖聂的性子从不谨小慎微,甚至此刻他的心情比平时还要稍坏些,他瞥了墨鸦一眼,不含感情道,在墨鸦先生看来,这是小事?如此我倒可以帮你告诉她,以后不必劳烦先生了。
墨鸦一时语塞,他向来口舌之利不曾输过,因为忘机能听见,所以不适合说出声,本以为盖聂也是一样想的,回击却直白有力,倒是他落了下风。
忘机也不避讳嬴政的眼神,任由他打量,神态自若的开始穿衣服,布满吻痕指痕的娇躯渐渐被浅色的布料